第138节
尼玛，我们居然看见别墅里开着灯的。
也不是整个别墅全都亮着灯，只是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亮着灯。并且这个房间还是我上次偷看的那个房间。
最要命的是，虽然房间的窗帘全都拉上了，我却看见那个房间里有个长头发女人正在房间里来回徘徊，嘴里似乎还在哼着小曲……
“咕噜……”阿瞒狠狠地干咽了一下口水：“组，组长……这，这是人……还，还是鬼……”
第183章 与李敏的交手（上）
尼玛，本来我自己都有点发毛了，被阿瞒这么一问，我更加毛了。
陈叶比阿瞒更加怕，她一把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双手抖个不停。
就在这时，阿瞒又问了一句：“组，组长，我，我们还去不去？”
“去……去个屁啊！”我道。其实我本来是想说去的，不过我马上又改口了。
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害怕，我只是觉得在上面哼歌的人很可能是李敏，我们这么半夜闯进去，她明天一个电话打到哪个市委领导手机上投诉我们一下，那可就麻烦了。
因此我临时改变主意，打算等明天白天先去见一下李敏再说。
我当然不相信那屋子里面是什么脏东西，到时候明天一问李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紧接着，我就赶紧带着阿瞒和陈叶往回走。
我们上车之后。开了一段路，我想来想去，又心血来潮的想到去别墅区大门口问问保安。
前段时间我出事之后，陈叶已经带着人去别墅查过了，现在我们也不怕李敏知道。所以我突然想到去大门岗找保安问问李敏是什么时候搬回来住的。
然而，当我们三人到大门岗亮出证件找那几个保安一问之后，我们三个全都傻眼了。
我是这样问的：“18号别墅的主人李敏是什么时候搬回来住的？”18号别墅就是李飞耀的那栋别墅的门牌号。
在场的有三个保安，我话音一落，那三个人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的毫无人色。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保安副队长战战兢兢地道：“警，警官，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18号别墅已经两年多没住人了。”
“扯淡！”阿瞒一声冷喝：“我们刚刚都还看见那栋别墅亮着灯的。”
“啊！”三个保安吓得浑身一颤。他们当然不是被阿瞒吓着了，而是被阿瞒所说的话给吓着了。
紧接着，那个保安副队长狠狠地干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才一脸惶恐不安地道：“警，警官，你，你们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看花眼，难道我们三个会同时看花眼吗，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赶紧如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阿瞒冷声喝道。那瘦不拉几的样子，说话还指手画脚的，就好像一只猴子在我面前上蹿下跳一样，不过他的话对那几个保安倒是挺有威慑力的。
而后那个保安副队长便弱弱地说了一句令我们三人全都石化当场的话：“警官，其他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那栋别墅已经断电一两年了，怎么可能还会亮着灯呢？”
“……”我和阿瞒陈叶三人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我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阿瞒。叶子，我们走！队长，麻烦你们了，我们可能真的看花眼了。”
我拉着阿瞒和陈叶走了。
走了没多远，我就听见保安室的那几个保安在说：“完了，十八号别墅又闹鬼了……”
“副队长，我想辞工……”
“是啊，副队长，我也不想干了。”
“妈的，我自己都不想干了……”
……
我们三个一口气走到车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上车之后，阿瞒和陈叶还在发抖。
“那么害怕干嘛，那栋别墅一定有鬼。”我咬牙切齿地道。
“组长，你能别说那个字吗。傻子都知道那里一定有鬼……”阿瞒都快哭了。
“我说的鬼不是那个鬼！”我没好气地道。
阿瞒听我那么一说，脸色更难看了：“不是鬼？难道是妖吗？完了，听我爷爷说，那些千年老妖比鬼更厉害……”
“妖你妹！”我终于忍不住骂出来了：“赶紧开车，我们再去别墅一趟！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当我得知李敏没有搬回来住，我就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进别墅去看看了。
然而，听我那么一说，阿瞒这回打死也不干了：“组长，我，我是农村人，我从小就相信世上真有那玩意儿，你别逼我去行么，我明天请你去大保健。”
尼玛……
此时我已经下定决心明天要去给薛副厅长说把阿瞒换了。本来以前还想着靠这小子给我当个跑腿司机也好，现在看他浑身和筛糠一样发抖，我知道他连车都不会开了。
最可气的是，我走出去把他拉下车，叫他去坐到后排座去，他死活都不肯上车。
我真恨不得煽他几巴掌。
我懒得再搭理他，我坐进驾驶室开着车就扬长而去。
本来我其实可以直接开车从大门口去那栋18号别墅，可我怕惊动别墅里面那个装神弄鬼的人，因此我选择又从别墅后山走小路过去。
当我和陈叶第二次来到那栋别墅外面时，别墅二楼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不过却依然在哼着小曲，具体在哼着什么小曲听不清楚。
“叶子，别怕，你和我一起进去，时刻跟着我。”我捂着陈叶的耳朵低声说道。
“嗯！”陈叶点了点头。一路上我一直在安慰她，给她解释那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所以她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
紧接着，我就和陈叶一起轻手轻脚的翻过了铁栅栏朝别墅里面走去。
上次我爬过那个个空调外机，从那个位置很好爬，因此我又选择从那个位置上去。
陈叶虽然胆子小了一点，不过身手却比我还好。
本来我是打算先上去的，可她说她要先上去，我以为她是害怕走在后面，于是便让她先爬上去。走过夜路的人都知道，最怕的是背后，如果后面有人，走在前面的话就不怎么害怕了。
等她爬到空调外机上面站好之后，我才朝上面爬。
然而，就在我刚爬上去却看见陈叶坐在空调外机上靠着墙，已经晕了过去。我来不及去叫她，先是顺着窗帘的缝隙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吓得我差点再次从空调外机上摔了下去。
我从缝隙里正好看见了一张床，床上有个女人的脑袋。
这个脑袋和我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样，头发很长，脸色苍白，眼眶深陷，眼珠外凸……当然，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最要命的是，她只有一个人头。此时她的人头竖着摆在席梦思床的中间正在360度旋转，口中还不停地哼着：“我的身子，我的身子……”
我终于明白之前我认为的那个小曲不是小曲，而是她在呼喊她的身子……
就在这时，那个原本正在缓缓旋转的脑袋突然一下停了下来，她好像看见了我。那眼神似乎已经从那个缝隙盯上了我一样。
当的目光和她的眼神碰到一起之时，我终于发现她那双充满仇恨、恶毒的眼神真的好吓人。
也就在这时，房间的灯突然灭了。
“嘭嘭嘭……”我也被吓着了，我毫不犹豫地拔出手枪，对着落地窗连开了三枪。这一方面是给自己壮胆，二方面也是想吓唬一下那个“鬼”或者人。斤叼岛才。
其实我现在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人是鬼了，因为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不管你是人是鬼，给我出来！”我壮着胆子大声吼了一句。
我那三枪只是把落地窗打了几个洞，并没有令落地窗坍塌。
本来我还想把落地窗打烂冲进去看个究竟的，可就在这时，陈叶被我的枪声惊醒了，她突然哭喊道：“小林哥哥，呜呜，我好怕，我看到鬼了，呜呜……”
“别怕，别怕，有我在！”我赶紧抓着陈叶的手：“走，我们先下去，这里太危险了。”
我和陈叶赶紧一起从空调外机上下去，下到地上的时候，陈叶的脚已经软得走不动路了。
没办法，我又不敢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想来想去，我便打算把她背到保安室放着去，然后再回来别墅看看。
想想几个月前我在莲花村里面被老王和李大鹏他妈吓成那样我都挺过来了，那时候我也一样认为老王是鬼，可最后弄清楚情况之后，却是zv2病毒在搞鬼。
尽管刚刚我也没吓得不轻，甚至还有些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人是鬼了。不过稍微冷静了一下之后，我还是认为那个女人是假装的。
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在席梦思中间挖个孔，人钻进去只露出一个人头，然后化个恐怖装，这是绝对能达到刚刚那种效果的。
本来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再回来的，可当我背着陈叶刚走到别墅的铁栅栏门口时，却看见一个穿着一身大红旗袍的女人正站在别墅的铁门外面盯着我。
我开始是缓声猛然一颤，被她吓得不轻，不过当我用手电照到她脸上的时候，我却一下愣住了。
也就在这时，她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是谁？”
“你是李敏？”我皱眉盯着她。
第184章 与李敏的交手（下）
眼前的人虽然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别墅门口，并且还穿着那么一身大红的旗袍，尤其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是全都披在肩上的。这里所说的披在肩上并不是任意头发散落在肩上，而是所有的头发全都从梳在右边的肩上，从右肩一直垂至腰间。
尽管她的脸也很白。在我的强光手电的照耀下还略显惨白，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她吓人。
主要是眼前这个人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当然，其实最主要的是，因为她太漂亮了。
恐怖片之所以吓人，那是因为化妆师把那些“鬼”全都打扮的很恐怖，如果一个鬼很漂亮，肯定是下不到人的。
就在这时，这个女人又冷冷地说了一句：“半夜三更你来我家干嘛？”
很明显，眼前的人正是我很想见却一直没有见到的李敏。
“你是李敏？”我又问了一句。
“你认识我？”李敏柳眉微皱。不过脸上那股森冷之气还是丝毫微变。也是此刻亲眼看见她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人的确不是李静，因为眼前的人比李静还要冷。此刻我和她之间相隔着一道铁门，算起来有四五步远，我都好像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冷意了。
“你叫李敏。是李飞耀的父亲。我叫林俊，是负责你父亲这件案子的警察。前段时间去你公司找过你，可惜没见着。”我说话间已经把陈叶从我肩膀上放下来了。
“喔，你就是那天来过我家的那个警察啊！哼……”李敏冷哼一声，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你还没告诉我你半夜闯到我家里来到底想干嘛？”
“李敏，你家里还住着什么人？你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回来？”我冷声问道，态度已经有些不太好了。因为李敏突然半夜出现在这里，我觉得这一定不是偶然。
“哼……”李敏再次冷哼一声：“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管的着吗？现在的警察难道还可以管老百姓的私生活了？我怎么没听说过？”李敏咄咄逼人，可说的话却又有些让我无言以对。
对付她们这种有钱人，可不比对付一般的平头百姓。这并不是说我们警察办事全都是看人来的，而是因为像李敏这种大企业的董事长。一年给当地政府上交的税收都是以千万乃至上亿为单位的。
他们一个不开心，就会一个电话打到上头那里，到时候我们就要挨批了。
不过我刚刚已经抓到了她的一些把柄，我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我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再次冷声说道：“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你为什么突然回家？还有，据我所知，这里表面上早就没有人住了，可我在你家里为什么看见有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正在调查你父亲李飞耀被害的案子，我有权对与死者有关的任何一个人进行调查取证。”
“哼……”李敏微微一笑：“我家里有没有人？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法律规定我家里不可以有人？你是可以对我父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调查取证，但是你们人民警察都是半夜三更偷偷潜入民宅调查的吗？呵呵……看来，我明天得打电话到市委问一下相关领导了。国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政策，我怎么都没听说啊！”
李敏说完拿出钥匙打开铁门上，然后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朝别墅里面走去。
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香水味还是她自身的体香，总之很好闻。
也不是整个别墅全都亮着灯，只是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亮着灯。并且这个房间还是我上次偷看的那个房间。
最要命的是，虽然房间的窗帘全都拉上了，我却看见那个房间里有个长头发女人正在房间里来回徘徊，嘴里似乎还在哼着小曲……
“咕噜……”阿瞒狠狠地干咽了一下口水：“组，组长……这，这是人……还，还是鬼……”
第183章 与李敏的交手（上）
尼玛，本来我自己都有点发毛了，被阿瞒这么一问，我更加毛了。
陈叶比阿瞒更加怕，她一把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双手抖个不停。
就在这时，阿瞒又问了一句：“组，组长，我，我们还去不去？”
“去……去个屁啊！”我道。其实我本来是想说去的，不过我马上又改口了。
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害怕，我只是觉得在上面哼歌的人很可能是李敏，我们这么半夜闯进去，她明天一个电话打到哪个市委领导手机上投诉我们一下，那可就麻烦了。
因此我临时改变主意，打算等明天白天先去见一下李敏再说。
我当然不相信那屋子里面是什么脏东西，到时候明天一问李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紧接着，我就赶紧带着阿瞒和陈叶往回走。
我们上车之后。开了一段路，我想来想去，又心血来潮的想到去别墅区大门口问问保安。
前段时间我出事之后，陈叶已经带着人去别墅查过了，现在我们也不怕李敏知道。所以我突然想到去大门岗找保安问问李敏是什么时候搬回来住的。
然而，当我们三人到大门岗亮出证件找那几个保安一问之后，我们三个全都傻眼了。
我是这样问的：“18号别墅的主人李敏是什么时候搬回来住的？”18号别墅就是李飞耀的那栋别墅的门牌号。
在场的有三个保安，我话音一落，那三个人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的毫无人色。
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保安副队长战战兢兢地道：“警，警官，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18号别墅已经两年多没住人了。”
“扯淡！”阿瞒一声冷喝：“我们刚刚都还看见那栋别墅亮着灯的。”
“啊！”三个保安吓得浑身一颤。他们当然不是被阿瞒吓着了，而是被阿瞒所说的话给吓着了。
紧接着，那个保安副队长狠狠地干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才一脸惶恐不安地道：“警，警官，你，你们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看花眼，难道我们三个会同时看花眼吗，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赶紧如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阿瞒冷声喝道。那瘦不拉几的样子，说话还指手画脚的，就好像一只猴子在我面前上蹿下跳一样，不过他的话对那几个保安倒是挺有威慑力的。
而后那个保安副队长便弱弱地说了一句令我们三人全都石化当场的话：“警官，其他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只知道那栋别墅已经断电一两年了，怎么可能还会亮着灯呢？”
“……”我和阿瞒陈叶三人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我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阿瞒。叶子，我们走！队长，麻烦你们了，我们可能真的看花眼了。”
我拉着阿瞒和陈叶走了。
走了没多远，我就听见保安室的那几个保安在说：“完了，十八号别墅又闹鬼了……”
“副队长，我想辞工……”
“是啊，副队长，我也不想干了。”
“妈的，我自己都不想干了……”
……
我们三个一口气走到车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上车之后，阿瞒和陈叶还在发抖。
“那么害怕干嘛，那栋别墅一定有鬼。”我咬牙切齿地道。
“组长，你能别说那个字吗。傻子都知道那里一定有鬼……”阿瞒都快哭了。
“我说的鬼不是那个鬼！”我没好气地道。
阿瞒听我那么一说，脸色更难看了：“不是鬼？难道是妖吗？完了，听我爷爷说，那些千年老妖比鬼更厉害……”
“妖你妹！”我终于忍不住骂出来了：“赶紧开车，我们再去别墅一趟！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当我得知李敏没有搬回来住，我就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进别墅去看看了。
然而，听我那么一说，阿瞒这回打死也不干了：“组长，我，我是农村人，我从小就相信世上真有那玩意儿，你别逼我去行么，我明天请你去大保健。”
尼玛……
此时我已经下定决心明天要去给薛副厅长说把阿瞒换了。本来以前还想着靠这小子给我当个跑腿司机也好，现在看他浑身和筛糠一样发抖，我知道他连车都不会开了。
最可气的是，我走出去把他拉下车，叫他去坐到后排座去，他死活都不肯上车。
我真恨不得煽他几巴掌。
我懒得再搭理他，我坐进驾驶室开着车就扬长而去。
本来我其实可以直接开车从大门口去那栋18号别墅，可我怕惊动别墅里面那个装神弄鬼的人，因此我选择又从别墅后山走小路过去。
当我和陈叶第二次来到那栋别墅外面时，别墅二楼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了，不过却依然在哼着小曲，具体在哼着什么小曲听不清楚。
“叶子，别怕，你和我一起进去，时刻跟着我。”我捂着陈叶的耳朵低声说道。
“嗯！”陈叶点了点头。一路上我一直在安慰她，给她解释那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所以她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
紧接着，我就和陈叶一起轻手轻脚的翻过了铁栅栏朝别墅里面走去。
上次我爬过那个个空调外机，从那个位置很好爬，因此我又选择从那个位置上去。
陈叶虽然胆子小了一点，不过身手却比我还好。
本来我是打算先上去的，可她说她要先上去，我以为她是害怕走在后面，于是便让她先爬上去。走过夜路的人都知道，最怕的是背后，如果后面有人，走在前面的话就不怎么害怕了。
等她爬到空调外机上面站好之后，我才朝上面爬。
然而，就在我刚爬上去却看见陈叶坐在空调外机上靠着墙，已经晕了过去。我来不及去叫她，先是顺着窗帘的缝隙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吓得我差点再次从空调外机上摔了下去。
我从缝隙里正好看见了一张床，床上有个女人的脑袋。
这个脑袋和我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样，头发很长，脸色苍白，眼眶深陷，眼珠外凸……当然，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最要命的是，她只有一个人头。此时她的人头竖着摆在席梦思床的中间正在360度旋转，口中还不停地哼着：“我的身子，我的身子……”
我终于明白之前我认为的那个小曲不是小曲，而是她在呼喊她的身子……
就在这时，那个原本正在缓缓旋转的脑袋突然一下停了下来，她好像看见了我。那眼神似乎已经从那个缝隙盯上了我一样。
当的目光和她的眼神碰到一起之时，我终于发现她那双充满仇恨、恶毒的眼神真的好吓人。
也就在这时，房间的灯突然灭了。
“嘭嘭嘭……”我也被吓着了，我毫不犹豫地拔出手枪，对着落地窗连开了三枪。这一方面是给自己壮胆，二方面也是想吓唬一下那个“鬼”或者人。斤叼岛才。
其实我现在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人是鬼了，因为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不管你是人是鬼，给我出来！”我壮着胆子大声吼了一句。
我那三枪只是把落地窗打了几个洞，并没有令落地窗坍塌。
本来我还想把落地窗打烂冲进去看个究竟的，可就在这时，陈叶被我的枪声惊醒了，她突然哭喊道：“小林哥哥，呜呜，我好怕，我看到鬼了，呜呜……”
“别怕，别怕，有我在！”我赶紧抓着陈叶的手：“走，我们先下去，这里太危险了。”
我和陈叶赶紧一起从空调外机上下去，下到地上的时候，陈叶的脚已经软得走不动路了。
没办法，我又不敢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想来想去，我便打算把她背到保安室放着去，然后再回来别墅看看。
想想几个月前我在莲花村里面被老王和李大鹏他妈吓成那样我都挺过来了，那时候我也一样认为老王是鬼，可最后弄清楚情况之后，却是zv2病毒在搞鬼。
尽管刚刚我也没吓得不轻，甚至还有些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人是鬼了。不过稍微冷静了一下之后，我还是认为那个女人是假装的。
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在席梦思中间挖个孔，人钻进去只露出一个人头，然后化个恐怖装，这是绝对能达到刚刚那种效果的。
本来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再回来的，可当我背着陈叶刚走到别墅的铁栅栏门口时，却看见一个穿着一身大红旗袍的女人正站在别墅的铁门外面盯着我。
我开始是缓声猛然一颤，被她吓得不轻，不过当我用手电照到她脸上的时候，我却一下愣住了。
也就在这时，她冷冷地说了一句：“你是谁？”
“你是李敏？”我皱眉盯着她。
第184章 与李敏的交手（下）
眼前的人虽然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别墅门口，并且还穿着那么一身大红的旗袍，尤其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是全都披在肩上的。这里所说的披在肩上并不是任意头发散落在肩上，而是所有的头发全都从梳在右边的肩上，从右肩一直垂至腰间。
尽管她的脸也很白。在我的强光手电的照耀下还略显惨白，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她吓人。
主要是眼前这个人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当然，其实最主要的是，因为她太漂亮了。
恐怖片之所以吓人，那是因为化妆师把那些“鬼”全都打扮的很恐怖，如果一个鬼很漂亮，肯定是下不到人的。
就在这时，这个女人又冷冷地说了一句：“半夜三更你来我家干嘛？”
很明显，眼前的人正是我很想见却一直没有见到的李敏。
“你是李敏？”我又问了一句。
“你认识我？”李敏柳眉微皱。不过脸上那股森冷之气还是丝毫微变。也是此刻亲眼看见她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人的确不是李静，因为眼前的人比李静还要冷。此刻我和她之间相隔着一道铁门，算起来有四五步远，我都好像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冷意了。
“你叫李敏。是李飞耀的父亲。我叫林俊，是负责你父亲这件案子的警察。前段时间去你公司找过你，可惜没见着。”我说话间已经把陈叶从我肩膀上放下来了。
“喔，你就是那天来过我家的那个警察啊！哼……”李敏冷哼一声，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你还没告诉我你半夜闯到我家里来到底想干嘛？”
“李敏，你家里还住着什么人？你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回来？”我冷声问道，态度已经有些不太好了。因为李敏突然半夜出现在这里，我觉得这一定不是偶然。
“哼……”李敏再次冷哼一声：“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管的着吗？现在的警察难道还可以管老百姓的私生活了？我怎么没听说过？”李敏咄咄逼人，可说的话却又有些让我无言以对。
对付她们这种有钱人，可不比对付一般的平头百姓。这并不是说我们警察办事全都是看人来的，而是因为像李敏这种大企业的董事长。一年给当地政府上交的税收都是以千万乃至上亿为单位的。
他们一个不开心，就会一个电话打到上头那里，到时候我们就要挨批了。
不过我刚刚已经抓到了她的一些把柄，我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我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再次冷声说道：“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你为什么突然回家？还有，据我所知，这里表面上早就没有人住了，可我在你家里为什么看见有人？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我正在调查你父亲李飞耀被害的案子，我有权对与死者有关的任何一个人进行调查取证。”
“哼……”李敏微微一笑：“我家里有没有人？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法律规定我家里不可以有人？你是可以对我父亲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调查取证，但是你们人民警察都是半夜三更偷偷潜入民宅调查的吗？呵呵……看来，我明天得打电话到市委问一下相关领导了。国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政策，我怎么都没听说啊！”
李敏说完拿出钥匙打开铁门上，然后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朝别墅里面走去。
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香水味。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香水味还是她自身的体香，总之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