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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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这套房地段好,位置佳,装潢漂亮,配套齐全,别人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你说这种情况下,房地产商是好声好气地把你劝走,还是为了长远利益,一口答应?
  云溪不傻,这种事情和空手套白狼没两样,即便她帮过金贸偌大的事情,在商言商,第二股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也不会舀这个开玩笑。所以,她又加了一句:“至于,你说的每年抽出两个月处理公司事物,这一条,我退一步。每年寒暑假我都会在公司,只要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这就好比一场小型商战,谈判桌上的双方谁更清楚对方的软肋,谁又更能输得起,便是赢家。
  蓝超升和冷云溪都知道,她并不是非金贸国际不可,金贸国际却是可以凭借她的手段,再创高峰。
  任何暴利的前期都需要破斧成舟的勇气,特别,是投资。
  蓝超升白手起家,论魄力比起一般富豪要更惊人。
  nbsp
  他只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一边吃着海鲜,一边思考。
  当他喝下第一口白兰地时,他朝着淡定优雅宛若无事人一般的云溪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自此,一锤定音。
  蓝超升以个人名义,先借给云溪一亿资金,作为投资原始资金。
  下周董事会例会上,他将宣布冷云溪正式进入董事会,成为名义上的第二股东。
  限时三个月,如果她能补齐股票差价,将正式拥有仅次于他的决定权,并且每年将比别人多出百分之十五的分红。“
  似乎笃定她不会补不起差价,蓝超升竟是连三个月后,云溪没成功的可能都直接抹去了。”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蓝超升举起酒杯,对着半空中云溪的酒杯轻轻地撞了一下:”希望,我这条鱼能有一个安稳舒适的晚年。“
  云溪惬意地啜了一口白兰地,任那独特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良久,轻轻一笑,低低道:”萧然,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笑,宛若鬼魅,偏美艳若斯,波光乍起,如水妖临泉,如梦似幻,惊得蓝超升心头一颤。
  便在这时,一阵手机铃音盖过了她的呢喃,蓝超升侧头:”你说什么?“
  云溪舀出手机,对着他笑笑:”没说什么,接个电话。“”**,冷云溪,我是王刚,你现在有时间没有?“一按下接听键,对面那人潮汹涌的嘈杂声几乎立马将她的耳朵炸得一阵翁鸣。
  云溪将手机离开耳朵稍远,才回答:”有什么事?“”草!就知道萧然那货回来没好事。陈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店里和萧然吵起来了,你妈的,跟吃了枪子儿似的。两个人还打起来了,把店里给砸的乱七八糟的。“王刚简直想那把刀剥开陈昊脑子的心都有了。
  哪个傻蛋笨到砸自己家的店面的?这不诚心砸自家招牌吗?看着眼前大厅里鸡飞狗跳的样子,王刚的火全都冒出来了。”他砸店,关我什么事?“云溪好整以暇地想了想,觉得这事幽默,还是纯黑色的。
  陈昊和萧然,那是拜把子的过命交情。
  他们俩会打起来?
  不好意思,她想象不来。”**,你给老子滚下来,谁让你在店里面动家伙了,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王刚眼见一个乘机撒泼的,操起一个酒瓶就雷上去。”啪“,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然后一声闷响。”把这家伙拖出去,省得老子看得火大。“那边交代完底下人,王刚暴躁的声音又从手机话筒传过来,”这边都乱得一塌糊涂了,小姑娘娘,算我差你个人情,过来镇个场,唱首歌,压压这群人的邪火。“
  云溪挑眉,脑子里念头转个不停。
  不夜天竟然能乱着这样?
  陈昊这是得气成什么样子才会干着这么冲动的事?
  这厮不向来只损人利己吗?
  萧然竟然也跟着他疯?……。
  ------题外话------
  第一次更v章,许多不懂,竟然刷了好几次,无语,迟到了,还望大家包涵。
  另,太高估自己的速度了。本来码字速度就一般,还喜欢修文,结果,哎……
  明天会补偿大家,明天两万字。
  ☆、第八十七章
  云溪赶到“不夜天”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狼藉。
  王刚正一肚子火气地指着服务员在收拾垃圾,地上的碎屑一大堆,甚至不少是外国进口的好酒,估计那么多人在凑热闹,刚刚打得热火朝天,顺手牵羊了不少。
  这损失可够大。
  云溪幸灾乐祸地看了几眼,才上了二楼。
  原本守在包厢附近的人几乎都撤了,整个二楼空无一人,和楼下大厅的热闹比起来,几乎就像不是一个空间一样。
  云溪站在门外,打量了整个走道一眼,轻轻一笑,伸出右手,慢慢地推开门。
  “嘣——”
  还没进门,却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
  云溪头疼地看着眼前像是暴龙样的王刚,心里怀疑,这破脾气的人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又看了包厢一眼,陈昊和萧然都不在,就王刚一个人在里面像头野兽样在炸毛。
  云溪无语地坐在沙发上,拍了拍使劲摔瓶子泄气的男人:“有完没完?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回事?”王刚又摔了个瓶子,听到那上好的水晶瓶落地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底里很爽。“他们打架,我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妈的,这叫什么事啊?”
  “你说,以前这两个人好得狼狈为奸,一个眼色过去都不用说话的,两个人一肚子坏水,就和一个亲妈生的似的。现在,陈昊一听到萧然的名字就不待见。那位也是个神人,明知道陈昊最近古怪得很,还不消停。好吧,跑到不夜天来,还没说上两句话,两个人杠上了。为了什么?我哪知道为了什么!”把最后一个瓶子也摔了个粉碎,王刚似乎终于觉得撒了口气,几乎半个北京城认识的熟人都知道不夜天的场子砸了,到现在下面一大批大侠还不肯走。怎么,是想看笑话是不是。
  啊呸!
  “冷云溪,就当给我个面子,赶紧到后台准备一下,帮我圆个场子,算是我欠你一次。”
  云溪一双浓淡正宜的眼轻轻地扫了他一眼,带着股透人心肺的空灵,王刚只觉得心脏处有一块迅速坍塌,脸上的表情立刻僵在了远处。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七点钟还不到,你让我大老远跑过来帮你唱歌,王刚,你怎么想的?现在留在不夜天的人,有哪个还有心思管有人唱不唱歌?”又不是专门来捧场的客人,真当那群人是好打发的吗?
  “我不管,聊胜于无,总比在这干等着好。你只管唱,至于那群人的反应怎么样,你甭管。反正你也不靠他们脸色吃饭。他们要是敢喝倒彩,我直接有现成的理由,抽走这批牛鬼蛇神!”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得,他打了三次火烟都没有点着。
  脸色越加难看,正想连打火机也一道摔了。
  一只纤长光亮的手轻轻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无骨、均匀、白嫩、水润,像是一柄天生如玉,竟没有一丝瑕疵。
  王刚盯着这一只手几乎忘了呼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云溪已经接过他手中的zippo。
  金属质感的打火机瞬间蒙上了一层霞光,带着暖玉的气息,轻轻地靠近他唇边的长烟。
  “嘣”——
  一声清脆的开合声,那湛蓝的火焰近在眼前。
  他惊得心头一跳,再看去,嘴边的香烟已经点燃。
  袅袅云烟在屋子里慢慢盘旋,环绕。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湿软的味道:“王刚,你要记住,带着这一次,你算是欠我两次了。”
  他正被刚刚这一点烟的风情弄得浑身不适,回头立马讨好地笑笑,想要说话。
  她却斜着眼角,用那一抹幽深漆黑的眼瞳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有时候,欠情容易还情难,天下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你可要记清楚啊……”
  红唇微笑,眼角微垂,这一道呢喃似的低叹,惊得王刚一下子站了起来。
  烟从他嘴边滑落,如草屑一般落到地上。
  星火点点,溅得他腿脚一烫,他却没有心思管这,正想抓起云溪问个清楚,她这话什么意思。
  那道袅娜的背影却已经消失在包厢尽头。
  长廊处,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渐走渐远。
  王刚重重地坐回沙发出,包厢里的灯光被他顺手关上。整个人颓然地倒在一边,似乎浑身的骨头都被人抽走了一样。
  无人看到,他隐在黑暗处的侧脸,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云溪一来到后台,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很有些鬼屋的气势。
  只可惜,外面那群客人的咋呼声即便是在后台这么远的地方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溪翻了翻衣橱,貌似都有点太暴露,她自己身上这一身又实在太良家妇女,平时走在路上还可以,要是用来上台,她都觉得没脸。
  索性是最后一次,倒不如玩次大的。
  出了门,看到有一个人正愣头愣脑的看着满大厅的闹腾,手上的酒瓶弄得像是烫手一样,不知道该放在哪。
  这人眼生的很,倒是衣服是“不夜天”统一的制服。估计是才来没多久。
  云溪招了招手,对方很快就发现了她,大约是看她的穿着打扮一点都不像是到这里来消费的人,愣了一会,随即立马高高兴兴地将手上那瓶顶级好酒递到旁边一个同事手上,跑了过来。
  呦,倒还挺聪明。怕打碎了酒,担责任,舀她做挡箭牌。
  云溪笑,复如春风。
  服务生一见这笑,脸都红了,结结巴巴道:“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
  云溪从包里抽出一张卡:“帮我到对面买件衣服,要上台用的,不用太夸张。”
  服务生有些迟疑的看着她:“上台?”他刚来不夜天没多久,没听说过有专人在这有表演的。再说,今晚这闹哄哄的架势,还没上台,估计都能给底下那群人轰走了。
  “你们王总知道的,放心,尽管去买,我在后台等着,回来了就敲门。”不夜天对面就是一条水色的服装店,质量一般,不过样式比较潮,大多数打得都是外国进口的旗号,胜在够辣够味。
  反正只穿一次,她也无所谓。
  化妆品倒是现成的,乘着他买衣服的时候,弄个简单的烟熏妆,穿了衣服就可以上场。
  她又看了一眼手表,早结束早了,今晚还得会家准备一下去香港的资料。零时抱佛脚总比开天窗的好。虽然院长那弥勒佛现在估计看她和看鬼没两样,不过,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收回是没多大的可能。
  关上门的时候,服务员早已经机灵地闪了。
  笑话,既然王总都知道了,远离这是非地一两分钟都是好的。
  云溪坐在化妆镜前,一面听着外头的哄闹声,一边想着刚刚包厢内王刚的表情,忽然一笑。
  冷风骤起……。
  这一晚,有些人定会记忆犹新,她务必会让某些人,记住,一辈子。
  王刚下楼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
  服务生们都机灵地守在值钱物品前,以防客人们再闹腾一出。
  他看了一眼打碟的台子,空无一人,怕是被那群人嫌吵早早地就赶下了台。
  这时,一个眼生的服务生匆匆忙忙地从后门跑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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