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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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妃可有要见咱们?”那侍女问那边站在墙角下的女娘们。
  里面一个生秀气的侍女摇了摇头,道:“云琴姐姐别急,我瞧着侧妃怕是一时半刻不会见咱们。”她朝着正房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屋里井井有序的很,都没有咱们插手的地方,我刚刚进屋想着搭把手,便叫人撵了出来。”
  云琴微微皱了下眉,见她们面有焦色,便劝道:“都宽宽心,侧妃知了咱们是忠心的必会放心用咱们的。”
  有个侍女小声道:“就怕咱们连屋都进不去,侧妃进府陪嫁的近身侍女就带了六人,外面俯视的有十二人,便连粗使婆子亦是,我听南烛姐姐说,还有厨娘,绣娘,花匠都是配的足足的,这院里怕是没有咱们落脚的地方了。”
  她这一说,更是叫人心焦,有一种前途未知的慌张,让人心久久不能平静,不得不说,贺兰春这个下马威给的着实是威力十足。
  贺兰春那厢从沐房进了屋,刚沾了座,曹妈妈便过来禀了话:“娘子,王妃使了十个侍女过来服侍,说是不知您此番进府会带多少人,便先叫她们顶着,若是人手不够,她在使了人过来。”
  贺兰春轻轻“嗯”了一声,掩口打了一个哈欠,之后道:“妈妈瞧着如何?”
  曹妈妈正色道:“瞧着都是规规矩矩的,不过一时半刻也品不出什么来,日久才能见人心。”
  “妈妈说的极是,今儿妈妈在受累一些,院里总要整顿好才是,免得叫人钻了空子。”她“嘶”了一声,娥眉轻蹙起来,她身后拿着暖炉为她烘着发的繁缕一惊,忙道:“可是奴婢手重了?”
  贺兰春摆了摆手,口中与曹妈妈道:“内院就由妈妈打理了,外面叫周妈妈上些心。”
  曹妈妈应了一声,又道:“娘子可要见见那几个侍女?”
  “倒也不急,一会还要去拜见老王妃呢!等回来再说也不迟。”贺兰春轻声说道,身子懒懒的朝后一靠,语态亲昵的与徐妈妈抱怨道:“果然是不当家不知当家的难处,原在家里时这些事何须我来操心。”她翘着兰花指揉了揉额角,撅了下嘴:“闹得我头都疼了。”
  徐妈妈笑道:“娘子这已是省心的,若不是夫人将陪嫁的下人都备的足足的,您才该头疼呢!”她玩笑的说,可眼中带了关切之色,探了身上前,用手指给她按揉的额头两侧。
  贺兰春拉了徐妈妈的手,笑道:“亏得母亲想的周到,让妈妈们都跟了我过来,若不然可真真叫我犯了难。”
  徐妈妈笑意浮在眼底,道:“我的娘子呦!老奴不陪您哪里能放心得下呢!”
  贺兰春抿嘴一笑,很是依赖的将脸贴在了徐妈妈的掌心,轻轻蹭了蹭,细腻又温暖的触感让贺兰春的心静了下来,她展颜一笑,道:“今儿也不必叫厨娘忙了,咱们刚进府一时半刻小厨房也收拾不出来,一会叫人拿了银子去大厨房,叫他们多坐几样菜,妈妈们带着灵桂她们一起松快松快,这些日子一直赶路也叫她们都受了不小的罪,怪叫人心疼的。”
  ☆、第24章 第 24 章
  季卿过庭知山房的时候已过了近一个时辰,贺兰春已是梳妆打扮过,挽着松松的云髻,斜插着一支翠玉珠钗,鬓边簪着一朵巴掌大的牡丹花,花蕊是用金丝做的,微微颤颤。
  “王爷。”贺兰春见他进屋便起了身,懒懒一福,未等他发话便落回了榻上,耳垂上一对宝珠坠子轻轻晃了晃,更衬得那脸娇嫩无双。
  她穿着娇黄的对襟短襦,细条条的腰系着薄绢的裙,轻薄的细绢透着里面碧色的诃子,隐隐瞧见一簇鲜花在月匈口盛放,季卿眸子暗了暗,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雪峰山峦上。
  贺兰春只觉他目光灼人,便微微侧身避了下,雪腻香酥的丰盈颤了两颤儿,叫季卿喉结不觉滚动了下,待走到她身边坐下便抓了她的手在掌中反复把玩。
  贺兰春睨他一眼,反倒像是飞了媚眼过去,惹得季卿低笑出声,问道:“这院子可还使得?有何处不喜只管与王妃说。”
  贺兰春红唇一弯,娇声道:“倒无甚不喜之处,只有一样……”她明眸流转,笑吟吟的瞧着季卿。
  季卿微挑眉梢,道:“哪一样?”
  贺兰春红菱唇一翘,笑盈盈的道:“独独那匾额我瞧着颇有稀奇之处,也不知是哪个大家书写的。”
  季卿闻言眼中浮现出了笑意来,手上一使巧劲便将人带进了怀中,贺兰春小嘴微张,一声轻呼刚溢出唇中,便叫季卿以口封住,屋内的侍女瞧了忙慌慌的避了出去。
  贺兰春娇喘细细,粉拳敲在他肩头,嗔道:“王爷在这般胡闹我可要生气了。”
  季卿哈哈大笑,在她两片红艳艳的唇上香了一口,问道:“那匾额上的字可曾喜欢?”
  贺兰春眼波流转,细声细气的道:“若是王爷亲自写的便喜欢,若不是,便不欢喜。”她如何不知那匾额上的字正是季卿所提,这番说辞不过是有意哄他高兴罢了。
  季卿果然大悦,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好个刁钻的小娘子,若不是本王写的你待如何?”
  贺兰春扭过头去,唇叫季卿衔了个正着,细细品咂一番后叫她说出了话来:“若不是,便叫王爷重新给我提了字来。”
  季卿搂着她在她娇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笑道:“自是本王提的,如此可欢喜了?”
  贺兰春含笑不语,可那笑盈盈的模样瞧在季卿眼中可不是在欢喜不过了,叫他心中悦极。
  季卿牵了贺兰春的手起身,又为她理了理略散的两襟,道:“先随我去见过母妃,旁的人不急于这一时见,等你歇了两日再见他们也不迟。”
  贺兰春轻应一声,乖巧的模样叫季卿心里软成一片,又放低了声音,哄她道:“我已叫王妃三日后备下酒宴,必不叫你委屈。”
  贺兰春闻言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冷笑,可眼却透着水波盈盈,直直的荡到季卿的心尖上。
  季卿携了贺兰春去了厚德楼,他叫人备下了软轿,在府里如此娇的倒也是头一份,季卿想着她那双玲珑娇绵的纤足便舍不得叫她的脚沾了地。
  贺兰春这般骄奢,老王妃自是闻的,她不怪自己儿子,却怪贺兰春恃宠生娇,不免与身边的人埋怨起来,说话间,便有侍女前来通传,说是王爷带了贺兰侧妃前来拜见。
  老王妃当即冷笑:“倒真成了心尖子一般了。”
  老王妃曾与昭帝有过一面之缘,那一面已叫她将昭帝的相貌牢牢记在心中,杀亲之恨焉敢忘怀,此时瞧见贺兰春,见她碧钗斜坠,云髻松挽,星眸含媚,通身透着妖娆难言,只觉得与记忆中的昭帝极是相似,目光不由发冷,迟迟未叫她起身。
  “母妃。”季卿唤了一声,他见贺兰春半福着身,颤颤巍巍的样子,倒是有些不舍了。
  老王妃如剑的目光收了回来,冷冷的道:“圣人曾赐你谨字为号,你须得谨记此字为何意,休要学得你祖上那一套狐媚手段,王府里容不得没有规矩的人。”
  “是。”贺兰春轻应一声,待起了身便站回了季卿的身后,她知这老王妃与贺兰家也算是有旧怨,自是不会在她手下讨了好。
  老王妃看了季卿一眼,见他微垂着眸,目光显然是落贺兰春的身上,不由皱眉,可她亦知季卿的脾气,母子间本就不亲,她自不敢与他发作,便轻斥贺兰春道:“府里子嗣稀薄,你万不得勾得王爷坏了身子。”
  贺兰春一怔,随即脸上染上红晕,却是非羞而恼,她何曾想到这老王妃说话这般不管不顾,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当她是什么了,是欢场小娘不成。
  这话说的实不像个样子,便连季卿都皱起了眉来,他声音一沉,道:“母妃若无旁的事我便先带她回去了。”
  他语气冷硬,叫老王妃心中涌了火气上来,冷声道:“怎无旁的事,你走多天,可曾见了大郎?你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连这点心都不肯上吗?”
  季卿心性实是冷硬非常,这个儿子本就不在他的期望之中,又见他生的实是愚笨,自是讨不得他的欢心,哪里又能看重多少,况且,他素日事务繁多,更是无暇理会这个儿子,所谓父子亲情在他眼中自无多少。
  “大郎那有李氏照看。”季卿淡淡说了一句,他原本曾想过将这个儿子抱到魏氏房中养着,不过因母亲与李氏一哭二闹,加之魏氏推脱,这才歇了心思,如今想来倒颇有些悔意,儿郎实不应长于妇人之手。
  老王妃面有不悦之色,皱眉道:“云娘大字都不识几个,哪里能教好大郎,你岂不闻子不教父之过?”
  季卿扯了下嘴角:“当日不是母妃非要将大郎养在李氏膝下?府里自有教书先生教他识文断字,母妃不必有此担心。”
  老王妃见季卿言语之间实是冷淡,心中涌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只是在贺兰春面前她怎可能与儿子示弱,便道:“罢了,我替谁操这些心呢!你如今大了心里自有主意,我多嘴多舌的反倒遭了你厌烦,可见有句老话说的不错,儿大不由娘。”老王妃目光落在了贺兰春的身上,意有所指的说道,眼中难掩厌恶之色。
  季卿闻言并未出言宽慰母亲,只轻轻抚了下无一丝皱褶的袖摆,眼中隐有讥讽之意,道:“母妃言重了,若无旁的事我便先回去了,袁先生尚有事要与儿子商议。”
  老王妃挥了挥手,待季卿携贺兰春走后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李氏从偏厅走了出来,上前服侍着老王妃,端了茶到她的手中,老王妃接过盖碗看了她一眼,脸色微有些缓和,儿子不贴心,好在尚有个侄女是贴心人,倒也宽了她的心。
  “我就说贺兰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当日就不该松口让景略纳了她进门,你瞧瞧,不过才刚刚进府就恃宠生娇,我倒是没见过谁家女娘像她这般的,来给长辈见礼还拿捏着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那院子离厚德楼有百里之远。”
  李氏抚着老王妃的胸口,温声道:“您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想来是生的有几分颜色才叫王爷看上了眼,刚刚到手自是有几分新鲜劲的。”李氏心中实在好奇贺兰春生的什么模样,只可惜她在偏厅能听见正堂说的话,却瞧不见人,故而便拿话试探老王妃。
  老王妃冷笑一声:“不过是个狐媚子罢了,贺兰家的女娘惯来欠了几分庄重,妖妖娆娆,走个路都要一摇三摆不肯安分。”
  李氏眸光闪了闪,知贺兰春若是姿容不过尔尔老王妃必会讥讽,如今她这般说,可见贺兰春的容貌是不差的,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那便是与白姨娘含羞带媚了。”
  李氏提起白姨娘也叫老王妃心中生厌,骂了句:“不干不净的东西,都是这种狐媚子歪缠着他,不管不管他的身子,若不然府里早就开枝散叶了。”
  李氏脸上表情一僵,一口浊气呼之于口,方道:“贺兰侧妃进了府,又这般得王爷疼宠,想来离府里开枝散叶的日子也不远了。”
  老王妃眼中闪过鄙夷之色:“她有那等福气,我还不如指望着魏氏能怀上身子。”说道魏氏,这又是老王妃的一个心病,哪个府上像中山王府一般连个嫡子都没有,若非魏氏出自魏王府,这样的媳妇便该早早休了才是。
  李氏微微一笑,道:“姑母,我瞧着王妃心中也是急呢!这一次贺兰侧妃进府王妃可是将春分坞里里外外都粉饰了一遍,可见王妃心里是盼着她进府为王爷开枝散叶的。”
  老王妃侧头看她一眼,眼底若有所思,都是女人,她自不信魏氏会真心实意为儿子张罗这些事,如今她如此热心,若说不是另有所图谁也不会相信,老王妃眸光一冷,想到了魏氏的肚子,这深宅内院的妇人若一直无子便会打起阴夺他人子嗣之事,说不得魏氏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她想到如今魏氏无子尚且不将她放在眼中,若是叫她得逞,有子养在膝下怕是更目中无人了,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第25章 第 25 章
  自厚德楼出来,贺兰春的脸色便冷了下来,她提了提臂弯上的披帛,没发一语便上了软轿,她这般小性叫季卿皱了下眉,脸色沉了沉,忽又念及她年龄尚小,不由摇了摇头,纵了她的性子。
  季卿比贺兰春晚了一盏茶的功夫进的屋,见她未在厅里,便问厅内忙碌不休的侍女,道:“你家侧妃呢?”
  蔓菁轻轻一福,回道:“娘子进房中歇着了。”
  季卿眉头一皱,斥了句:“什么娘子?这口也该改过来了。”
  他冷着脸实在吓人,蔓菁面色当即一白,轻轻应了一声,便垂头不语。
  季卿念着她是贺兰春的陪嫁,倒不好深说了,便甩袖去了内室,挑了帘子便见贺兰春歪在湘妃榻上,服侍她的人手脚倒是利落,她已换了家常小衫,窄袖小衫绸绫裤,小巧的玉足上套着月牙色的丹罗袜,因丝帛轻巧,袜子堆在她脚腕处,露出一小截如凝脂似的肌肤,叫季卿不觉看的入了神。
  贺兰春听见他脚步声,也不回头去瞧他,只摇着手中的六角团扇,扇面上是嫦娥奔月图,绣的栩栩如生,玉柄上垂着流苏络子,随着贺兰春的动作,流苏不时扫过她的腕子,痒的她眯起了眼睛。
  季卿轻轻一叹,走了上前,清咳一声。
  贺兰春懒懒的抬了头,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斜飞着,季卿略低着头,倒将她月匈口一袭白嫩肌肤尽数窥在了眼中,她因穿着窄袖掐腰小衫,月匈前拥雪成峰,粉香谷欠润,勾得季卿手指微痒,便带了几分笑坐在榻下处,心随所动,将她一双足抓在手上,指尖一动,被勾下了丹罗袜。
  贺兰春秀眉一蹙,抬脚便踩在他小月复,她那双脚玉雪玲珑,染着鲜艳的凤仙花汁,衬得肌肤欺霜赛雪的白,软绵的脚掌温热,掌下肌肤细嫩,宛若嫩笋,叫季卿瞧了眼馋的很,手指在她踝上摩挲,痒的她哼了一哼,惹得他低笑两声,手上渐渐加重了些力道。
  贺兰春支起了身,将手搭他肩头,轻轻一推,嗔道:“都叫王爷捏红了。”
  季卿低笑一声,看着被他指尖压出的浅浅红痕,也不知怎想的,竟低下了头。
  贺兰春一惊,踝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当即羞红了脸,有些无措的推起了她,细声细气的说:“王爷不该这般行事。”她很不自在的想要将脚从他手上抽回来,小腿肚微微打着缠,不由自主的扌由动了几下。
  季卿在她水润细嫩的腿上捏了捏,额角渗出了些许汗来,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春娘刚刚说我不该这般,那春娘告诉我应该哪般?”季卿低笑着开口,俯身瞧着贺兰春,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
  贺兰春红唇微张,因他的举动酥软了身子,颤颤巍巍如池中莲,浅浅的溢出几分娇娇的喘息,过了好一会才说:“反正不该这般不庄重才是。”
  季卿大笑,将人往怀中一捞,在她耳畔低语:“孩子话,春娘莫不是不知闺房之乐?”
  贺兰春羞窘不已,芙蓉面飞上红霞,似熟透了的李子,叫人垂涎谷欠滴。
  季卿伏在她耳边亲着哄着,说着羞人的话,贺兰春忍不住拿眼瞪他,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谁知无人之时竟是这般轻狂,好似个登徒子。
  “如此好不好,春娘?”季卿低声问她。
  贺兰春想着他说的羞人事直摇头,软软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怨嗔:“王爷再这般胡言我可不理你了。”
  季卿低笑着,胸膛微震,又滚烫似火,他笑声中透着恣意,语气中带着一份调笑:“不理?你问问它可应。”
  琼箫吹彻说的便是季卿了,贺兰春咬着下唇,将娇嫩的唇瓣咬出一抹艳色,季卿眸子一暗,低头便衔了她的唇砸口允,他虽算少年得志,可幼时在宫中的生活也造成了他性情沉稳,甚少喜怒形于色,如现今这般频频有轻狂之举便他都自己都觉得惊异。
  品着香露,季卿反倒越发觉得口干舌燥,只可惜有言在先,未在幽州摆酒宴客他自不好破了誓,只能自己生受了这份苦楚。
  贺兰春秋波滟滟,丹唇颤颤,溢出细细的女乔喘,那声娇娇糯糯,嘤嘤咛咛,叫季卿想起他曾听人说过的一件异事,便存了调笑之心,说与贺兰春听:“春娘可曾听过河中有一长有鱼尾的美妇,夜里以声迷人,谁若被她柔柔的声勾了去,便要被拽进何种啃肉吞骨。”
  贺兰春起先不解季卿用意,只当他是有意拿这故事来吓她,便笑道:“王爷不闻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上哪有什么长有鱼尾的美妇,我看定是哪个无聊书生编出的话本子才是。”
  季卿轻挑眉梢,唇边笑意深了些:“原也不信,如今想来也是有的,若那美妇如春娘一般,以声惑人倒也寻常。”
  贺兰春这才明白他是在戏弄自己,便板了一张粉脸,娇哼道:“王爷又乱说。”
  季卿纵声大笑,又见外面天色渐暗,便坐正了身子,将她一双脚放在腿上,拿了榻上的丹罗袜套在她足上,又仔细的将丹罗袜上的细纱绑在她踝上。
  “可有什么像用的?我叫大厨房的人去弄来。”季卿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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