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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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刚落,那只手就使出狠绝的力气,在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推在她胸口,将她狠狠推到在地上。
  倒地声音很大,秦桠思一时竟然爬不起来,在剧痛中只得喘息。
  “你记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次借了太子表哥的光,下回就没这么简单了。”
  “若下次还敢招惹我,我们就试试。”
  她挑了眉,秀眉轻佻,勾起嘴角,施施然朝正殿方向走去。
  转而回头对音容说,“都办妥了吧。”
  “当然,这样大的事,就欠点煽风点火。皇后娘娘不会好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活了两辈子的九妹小姐妹,不愿意多计较,是因为这俩人上辈子结局都挺惨的,可惨了,早晚惨,她踹一脚就够了,推一下就够了。
  陆琼九:说起来,没有五公主那一推,就没有何小绍一的第一次亲亲呀,半个红娘。
  音容:那您还那么大劲。
  陆琼九:忍不住忍不住,谁叫她一推就倒!
  明日早上有一更,晚上也有~
  第48章 48.九妹
  晚膳的时候,陆琼九在廊子处坐了好一会儿,有凉风灌了进来,倒是将一身黏腻的汗液吹得舒爽几分。
  她拉着音容的手,头靠在音容的肩膀上,絮絮叨叨:“外面传开了?”
  音容托着一个小碟,从上面挑了些瓜子往陆琼九手心递去,“咔嚓、咔嚓”磕开,“那可不是,皇后娘娘搞了这么大的动静,后宫多少妃嫔都等着找她的过错呢,这直接送上门来,谁会错过。”
  陆琼九侧了侧身,去看廊子外的大片云朵,飘忽移动,满眼舒缓,她惬意的眯了眯眼,“也省了我们的事了,好好看热闹就好了。”
  音容却不认同,仔细纠正,“郡主这话不对,啥热闹啊,当然是看笑话了啊。”
  陆琼九“咯咯”笑了几声,后又回头张望两番,“嘘,这种事,我们心里知道就好了,不要说出来。”
  音容点点头,“对,我们偷着乐,偷着乐。”
  陆琼九打了一个响指,称赞道,“孺子可教也,这东西,你学的分外快。”
  音容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这可比写字念诗有意思多了。”
  陆琼九轻笑一声,没有再搭腔,将话题引了回来,继而道:“传言越传越盛,皇后是该自己体验一下,不过,就算是她自己深有所感,害人的时候,也不会手软。”
  “皇帝舅舅那边,要忙死了吧。”陆琼九看着屋檐上飞过的鸟儿,“太子表哥没了储君位不见得是坏事,但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却是如毒蛇一般,吞吐着毒液,下一个瞄准的又是谁呢?”
  她以天为纸,无墨徒手,虚虚地用手指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
  音容遮着阳,去看陆琼九,马上明白过来,笑着用肩膀碰了碰陆琼九,取笑道:“又在写淮绍一这三个字儿啊。”
  “猜的倒挺对!”
  “那可不是,回回郡主都这样,好猜的不得了。”
  “一”字在她手指下收尾,她心满意足的直起身子,“走吧,该去和皇祖母用晚膳了。”
  不管背后推手是谁,她白得的这一辈子,总得去会会。
  常嬷嬷已经在布菜了,陆琼九净了手,拿了帕子擦尽水珠,望着太后欲言又止。
  太后眼皮未抬,细嚼慢咽咽下一口汤羹,“你要问裕儿的事?”
  陆琼九“嗯”了一声,“九儿如何想来,以太子表哥的性子也不会做这般事。”
  太后拿帕子点了点嘴角,“九儿年幼尚且不知,这世道,权势地位的巨大吸引力可以变了任何一个人的心思。裕儿生来纯良,但跟着这样的母亲,处在这般田地,又生在这弱肉强食的家族里,性子只怕是后面养坏了。”
  陆琼九张了张口,企图为太子辩解,太后挡了她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帝已经有所判决,九儿与哀家都要相信。”
  “哀家活了这许久,见了太多小绵羊般的人如何混进这深宫染缸里滚一遭,变成了夹着尾巴的狼。裕儿,也是不能幸免。”
  听到这里,陆琼九也明白了。太后与皇上一般,早就失了对天家亲情,天家人伦的期盼。
  “那表哥这件事,您真的不去劝劝?”
  太子之大过,这储君之位必然是保不住了,但是跟皇上求求情,保住一条命,势必需要太后出马。
  前后两辈子,无论太子表哥变成何等模样,都护育了陆琼九在后宫一片安宁。尤其是,上辈子,在皇帝舅舅驾鹤归去之后,纵然那时,秦裕已然有了性情大变之势头,但仍旧独独给了常乐宫安康饱乐。
  使她一个外姓大龄郡主,活的乐哉、兴哉。
  陆琼九带着殷切的目光,哀求的望着太后。
  太后叹了一口气,“裕儿是哀家疼爱的嫡孙,哀家怎么舍得皇帝因为一时气急要了他的命,哀家会去劝的,但不是现在,等个几日吧。”
  常嬷嬷为陆琼九舀了一碗汤,陆琼九得了太后的话,才稍稍放心下来大口饮了一口,却被烫了一下,伸出舌尖苦着脸扇着风。
  常嬷嬷笑了起来,“郡主慢点”她看了一眼太后,打趣道:“皇上啊,就等着娘娘去呢,若娘娘今日就去了,陛下反倒不容易松口。”
  太后晒了她一眼,“就你知道的多。”
  常嬷嬷眼角皱纹都笑了出来,“跟你身边这么多年了,哪能还不知道皇上的性子,您小时候也常这样对皇上,皇上啊,脾气硬,不服软。非得先磨一磨耗一耗,将脾气耗没了,才好成事儿。”
  太后接了话,眼角带了哀愁,“这些年来,皇帝过得不容易,性子也变了不少,哀家是他亲生母亲,却还觉得走不进他心里。”
  陆琼九托着腮,垂眉不语。
  太后与常嬷嬷絮絮叨叨念起了旧事,陆琼九凝神听着,也不出声打断,偶尔听到几句关于母亲的话,她亮着眸子望过去,好的,不好的,也只是笑笑就过了。
  撤了饭菜,外面已然全黑,陆琼九找常嬷嬷讨了一杯凉茶。
  常嬷嬷起先还不给,“大晚上的,喝了还睡不睡觉。”
  陆琼九也不吭声,绕着桌子转了几圈,趁常嬷嬷去帮太后整理被褥,捏起茶盏,仰头,一口喝尽。
  灌得太猛了,呛出了眼泪。
  惹得太后常嬷嬷连连发笑。
  “咳咳……好苦……”
  常嬷嬷递给她帕子,“能不苦吗?非要喝凉的。喝了也就喝了,走吧走吧。”
  陆琼九摸着胸口,撒娇道:“嬷嬷,你赶我走啊。真真是不知道心疼人啊,九儿寒心了。”
  常嬷嬷挤眉弄眼,“少撒泼耍滑的,讨了凉茶,不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打瞌睡好给那位公子缝制香囊。”
  陆琼九瞪大眼睛,“嬷嬷,你怎么知道?”
  太后已经躺平了身子,声音困乏起来,“也就年轻人有这心思了,去按太医的法子再给九儿沏一壶茶送到她屋里吧。”
  “难得九儿这么心上这情郎,遂了她的意吧。”
  陆琼九面上一喜:“还是皇祖母疼我。”
  “不遂了你的意,你哪里肯消停。”太后佯装责怪,朝常嬷嬷摆了摆手。
  太后今日精神不济,就让太医开了个方子,配了这凉茶,陆琼九先前喝过,赶走瞌睡甚有效果。
  今个儿听了音容一嘴,男女暗含情谊,总是要有定情信物。
  陆琼九放在了心上,左想右想,觉得金银器物都不够特别,顶特别的还得独一无二的自然就得是亲手所制作的,故而,陆琼九就有了自己修制荷包的想法。
  就她的绣工,担心白日里被人笑话,想着晚上悄悄来。
  也就把心思放到了这颇有效果的凉茶上。
  “哀家记得,九儿对于女工甚是生疏,你好好绣着,别给了淮绍一,惹得人家嫌弃。”太后慢悠悠的发话,正戳到陆琼九命门,“谁家好儿郎不求娶个贤惠娘子。”
  太后转头对常嬷嬷说,“哀家的九儿啊,哪哪都不行,也就长得还凑合。”
  陆琼九被噎了一句,却也无话语以反驳。
  她欠了欠身,想要蒙混过关,“不早了,皇祖母早生歇息吧。嬷嬷,凉茶劳烦您找人送到我屋内,九儿就先退下了。”
  说完也不待太后回声,弯着腰直接转个身,小碎步溜走了。
  常嬷嬷失笑,感慨道:“真是许久都没有这般舒心了,还好郡主来了,娘娘这些日子看着也开怀了不少。”
  太后翻了个身,就着烛台的光和常嬷嬷凑到一起,两个鬓发斑白的老人凑到一起如少女时代一般低声细语说着私密话。
  “九儿古灵精怪,哀家一看到她就开心。”
  “奴婢也是,一瞧见她模样就开心。”常嬷嬷又拨了拨烛火,好让光更亮一些,“只可惜啊,咱们郡主大了,留不了几日了。”
  太后突然来了兴致,拉着常嬷嬷也一同上了床,“哀家瞧着,淮绍一是真的不错。齐将军宝贝成那样。”
  “说起来也是,郡主有意嫁与,任谁看都是天大的好事,齐将军却言语间,处处说明,郡主与淮公子并不是良配。”
  “皇后特意放出的流言蜚语怎么可能没有效用,齐将军怕是听了这些。”
  太后将长发拢到脑后,常嬷嬷会意,挪了挪身子,手指灵巧的将太后的发编成一股麻花,盘在脑后,挑了一支簪子束好。
  她道:“齐将军掌管西南编军,膝下……膝下也没儿,怕是对淮公子寄予厚望。”
  “本该是这样,不然,哀家怎么舍得九儿嫁过去。就是……”太后看着跳跃不定的烛火,“西南之地,着实不安生。皇帝,怕是有别的打算。”
  太后按了按额头,“可去看过太子了”
  都是她的孙儿,她哪里不会心疼,就算是今日皇后不来求,太后也不会不管。
  裕儿是鬼迷心窍也好,是根儿里就坏透了也罢,他这个孩子,还是孝顺的。
  “去看了,跟那边打过招呼了,皇上没下令用刑,咱们送进去的吃食也没人阻拦。”
  太后轻轻应了一声,常嬷嬷搀扶她躺下,太后睡得迷迷糊糊间,又嘱咐一句,“你去九儿那里,指导她几下,她绣的东西实在拿不出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绣的多差,绍一都会当宝贝
  太后娘娘真是多虑了
  第49章 49.九妹
  常嬷嬷掌着灯到陆琼九房前时,还未敲响门,就听到里面三个姑娘交织不停的谈话声。
  间或之间,隐隐有了几声呼痛,常嬷嬷细细辨认,确定是陆琼九无疑。
  常嬷嬷将宫灯放好,手骨微微凸出,敲门声便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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